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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27年的两起粉尘爆炸事故(组图)

2014-08-15 09:18来源:中国青年报作者:陈璇关键词:昆山爆炸工业粉尘除尘措施收藏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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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失去了双手,两只胳膊肘以下都被截去。胸部进行过焦痴纵行切开手术——当年胸部的环形焦痴像盔甲一样压迫着她,差点要了命。双腿至今还备受折磨,即便夏天大腿也得裹着毛线裤,两截小腿像被啃噬过的树桩一样千疮百孔,或者用她的玩笑话说,“像煮开锅的玉米粥”。

事实上,她的腿几近残疾,可以短暂地站立一会儿,也走动不了几步。她不能接触病房外的空气,因为脆弱的皮肤很容易被细菌感染。

虽然被隔绝在医院里,她还是关心外面的世界。电视里,昆山工厂爆炸的场面对于她并不陌生——乌黑的浓烟,被炸成废墟的车间,烧得焦黑的工人被抬进医院。

赵亚丽经历的那场爆炸,发生在1987年3月15日凌晨2时39分。随着一阵闷雷似的“轰隆隆”巨响,一个蘑菇云状的巨大火球从亚麻厂腾空升起。梳麻、前纺、准备三个车间的13000平方米厂房,顷刻间变成一片被浓烟烈火包围的废墟。火球在车间里翻腾、滚动,使得正在上夜班的433名工人陷入火海之中。

后来,有位姓曹的女工回忆,“就是一句话的工夫”,她被猛烈的气浪打翻在地。等她的意识恢复过来,车间里已是黑压压一片,耳边响起凄惨的呼叫声。她爬起来拼命往外跑,直到看见车间的铁皮门槛,“心里一下子亮堂起来”。

她逃出车间,继续往医院跑,衣服和血肉粘连在一起,脚后跟儿的皮烧掉了,血糊糊地拖在地上。她还以为是“袜子掉了”,根本顾不上管。等她终于跑进医院,一坐下来,“人彻底无法动弹了”。

那天,从工厂到职工医院的路上,满是碎玻璃片、血脚印和破烂衣服。从火海里逃出来的人,有的赤身裸体、浑身血污,有的指甲盖烧脱落了,手臂皮肉连着骨头向下垂落着。

爆炸发生后,《哈尔滨日报》记者贾宏图赶到了事故现场。站在大爆炸的废墟边上,这个年轻男记者痛哭起来。展现在他眼前的是“难以想象的悲惨场景”。东倒西歪的机器残骸上挂着冰棱,上面还飘拂着没烧尽的麻丝。断裂的水管“哗哗”地淌水,厂门外的家属撕心裂肺地哭喊着。

贾宏图在一篇题为《大爆炸》的报告文学里描述道:“一尺厚的水泥盖被击碎、拱起,手指般粗的钢筋和水泥浇铸的墙壁被炸得变形倒塌,十几吨重的机器被抛向空中,强大的气浪把锯齿型房盖的玻璃冲成碎渣,连同窗框飞到百米之外。”

那些遇难的工人,有些来不及哼一声就被落在身上的重物砸扁,有些被火焰迅速吞噬,烧成黑乎乎的一小团。还有5名工人在极度恐慌中找不到出口,相互紧抱,被活活烧结在一起。

亚麻厂退休老工人、哈尔滨市劳动模范杨培玉17岁的小儿子,在3月12日那天接了母亲的班,14日领到绿皮的工作证,高兴得买了半书兜子糖,说给大伙儿吃。晚上11点半,他背着书包连蹦带跳地走了,从此再也没回来。

活下来的人住进两栋明黄色小楼里,这被称为“安抚楼”,亚麻厂专门建来安置烧伤工人。

从哈尔滨到昆山

安抚楼离赵亚丽住的医院只有十几米远。关于这两栋楼,还有个说法是“鬼楼”。

8月的哈尔滨,一场大雨过后,楼里的人陆陆续续地走出来。院子里,一张支着红色太阳伞的铁皮桌,成为他们聚集的中心。

如今已没有明显的悲伤显露在人们脸上,只有疤痕依旧清晰可见。“哗啦哗啦”搓洗麻将的声音响起来,代表生活还在日复一日地进行。

四双留着网格状疤痕的手,熟稔地抓牌、搓摸着牌面、听和胡、亮牌。麻将桌上,有人提起在手机上看到的大新闻——昆山大爆炸。

“他们那边很热吧,这可比我们还要惨。现在这天气,我就受不住。”

原标题:爆炸
投稿与新闻线索:陈女士 微信/手机:13693626116 邮箱:chenchen#bjxmail.com(请将#改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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