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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峡集团:已获取30GW海上风电开发资源

2021-05-31 09:01来源:风电之声关键词:海上新三峡雷鸣山海上风电收藏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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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9日,央视《对话》栏目播出《海上新三峡》。节目邀请三峡集团党组书记、董事长雷鸣山,三峡能源党委书记、董事长王武斌,金风科技董事长武钢,中交三航局总经理季振祥等嘉宾,畅谈中国海上风电发展、大容量海上风机创新、海上风电成本降低等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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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展海上风电是三峡集团目前工作重中之重

主持人:今天这期《对话》,我们继续来延续我们对“碳达峰、碳中和”这个话题的关注,各位在本期节目当中将会和我们走进这样一家企业,他们从诞生第一天开始就扎根在清洁能源领域,而目前,他们已经成为全国最大的清洁能源集团。那么今天的他们正在做着什么样的努力,践行着碳达峰碳中和的使命以及目标呢?揭开谜底的人此刻就在我们身旁。雷鸣山中国长江三峡集团有限公司党组书记、董事长。

主持人:面对碳达峰碳中和目标,对于一直以来扎根在清洁能源领域的你们,是信心满满呢,还是也有压力?

雷鸣山:既信心满满,又是压力巨大,因为三峡集团自从诞生起,我们就是致力于清洁能源。过去我们是有传统的水电,从1993年建设三峡、开发长江,在建成三峡工程以后,我们又上溯开发金沙江下游的四个大电站:向家坝、溪洛渡、白鹤滩、乌东德。在这之后,在国内目前的这种大的千万千瓦级的水电站的资源,基本上已经到了天花板。所以必须寻找新的出路,那么这二十年来,我们国家进入“风光”时代,光伏和风电在风起云涌,这几年又开始了发展海上风电,这也是公司目前的工作的重中之重。

因为我们三峡是长江上的企业,海洋一定是我们的方向,陆上的水能资源是有限的,海洋资源是无比丰富的,海上风电也是最优质的风电资源,我们从2006年起开始起步探索,在2013年建设第一个海上风电项目,(江苏)响水20万千瓦海上风电项目。

主持人:从长江到大海,这样一种转变,对于公司来说其实也面临着很大的挑战,为什么我们要做海上风电的时候,选择在响水这个地方?

雷鸣山:我们选择响水,应该说我们是从长江到海洋,我们也要有个试水的过程。响水这个地方是非常适合试验的一个场景,因为它是在潮间带,滩涂与海洋的这么一个过渡带,涨潮就是海洋,落潮了以后它就相当于滩涂。深度、条件相对来说要比海洋要稍微好一点。

从长江走向海洋

主持人:虽然我们很谨慎,选择了潮间带来迈出我们的第一步,但是我们做水电出身的人,如果转战风电,我们那到底有多大的把握?

雷鸣山:我们也深知,海洋和长江相比不是一个量级的,它要比长江广阔得多,更加瞬息万变,所以我们在敬畏海洋的同时,我们也要顺应和了解海洋,(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在北欧,像丹麦就已经开始探索海上风电,那么我们也在学习借鉴海外的一些先进的做法,因为我们搞大水电的,一般来说准备的时间至少要二十年,建设的时间至少要十年,所以我们有这种耐力,有这种定力,所以知道要走向海洋,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一定要做足了功课。

主持人:那真正要走向海洋的那一刻,您的心中充满了信心吗?还是多少也有一些忐忑呢?

雷鸣山:信心有,当然也是如履薄冰,如临深渊。搞大水电就是这种心情,因为任何一个大水电都不一样,所以我们也深知海底确实我们不了解,我们所了解的只是一部分,永远也了解不到它的全部。比如说,海上的地质条件、施工期,这叫时间短任务重。因为海上老有台风,只要风一大,就不能施工了。

主持人:对,就这个瞬息万变。

雷鸣山:施工窗口期非常短。第二,海底的世界非常复杂。都给我们的海洋工程带来了很大的困难和挑战。

主持人:作为战斗在一线的人,这些困难,都以什么样的方式在挑战着我们?

王武斌:这个海上风电是一个什么样的原理,旁边这样的一个模型,下面是几十米的水深,水深下面我们还要在海床以下要把基础要做得非常扎实牢靠。那么上面这个塔筒,最高的我们现在也是超过100米了,然后在上面装叶轮,形成动力之后,驱动后面的发电机,发完电之后从塔筒里边把电缆下来,底下的海缆穿上来到海底升压站,升压之后,以高压的方式送到岸上,登陆之后接到电网上,这是它的一个基本原理。

我们开始做海上风电,作为我们一个水电工程师来说,首先是对海洋的认识还是这种在长江上干工程的一种思维,我们好比干三峡工程的时候,搞截流形成一个干地之后,整个水电工程是在干地上施工,它并不是在水里施工,我们在做海上风电的时候,也是这种思维,我们先搞了一个围堰,但是海里的情况和长江的水流,是完全不一样的。它有涨潮的问题,一涨潮之后,整个我们抽干的基坑全部又填上水了。缺乏对海洋的认知。最后我们请来了谁呢,请来了中交三航局季局长他们,和我们一起来合作。他们是中国港口海洋工程里边,当时以及到现在为止,也是经验丰富的一支专业队伍。

主持人:对,跟海洋打交道最多的人,在全世界各地建设港口都积累了好多经验,这些经验,在海上风电建设过程中发挥了作用吗?

季振祥:确实我们中交三航局已经近七十年了,天天和海洋打交道,但是搞工程,风和海和浪,这个是不可知的,难度是很大的,这注定了我们建设海上风电,它就是和不可预测的自然界的一个抗争的过程,也是风险防控的一个过程。

王武斌:第一台就是用海洋的施工方法做吊装样机的时候,我们把所有的风机、叶片、塔筒,都集聚到基础旁边的时候,等于第二天开始吊的时候,前一天晚上涨潮了,当时船互相之间就开始碰撞,装叶片的和塔筒的船,互相之间差点撞翻。然后季局长现场就打电话,当时我在岸上,我们当时定的一个原则就是确保人员的安全,确保风机机舱的安全。

季振祥:那个叫风暴潮三巨头,出现了险情以后,我们赶紧采取应急预案,把人员组织撤退,然后我们后面再跟武斌总跟大家讨论,这样下去,这个工期什么时候完,在江苏大概是我们可作业的天数,只有150天左右,所以我们想了很多的办法,其中有个办法是,在这个船的底下的海床上,我们用软体排,就是像这个沙土给它盖一层被,然后我们船再坐上去,克服了冲刷,就是这样一种过程。

主持人:这是跟困难做斗争的一个过程,也是要不断增加成本和投入的过程。

季振祥:确实是这样。因为我们三航局,之前也做过陆上风电,我们也是海上风电的主力军。但是从陆到船,它的难度是无法比拟,它不是一个数量级的,陆上做一台和海上做一台我们从时间的维度讲,大概是三倍左右,单机的成本可能也在三倍左右,那么如果按照有效作业天数,可能要五到六倍,那么同时又大量的船机的投入,我们一个风场的建设大大小小核心船舶和辅助船舶,至少要60艘到七十艘左右这样的一个船舶。我们有一个领导到我们项目上去,说我们项目经理,因为我们一个风场有60多条船在指挥,说你这个项目做完了以后,说就是(当)一个海军司令应该是不成问题。

这个比喻非常形象。所以它应该说建设难度,确实和陆上风电不在一个数量级。所以我们搞海上风电,它是一个大集成、多兵种、大协同的,这样一个作战。装备能力、技术创新能力和我们的管控能力,要求非常高。

主持人:那您在这个过程中会担心吗,会着急吗?

雷鸣山:我们老一代三峡人秉承着“为我中华,志建三峡”的这样一种三峡梦,来这里开拓进取,披襟斩棘,所以这个三峡精神依然在,因为对海洋,我们还是经过了认真的研究,还是有准备的。总体上讲底气和信心大于担心。

面对质疑和不理解,勇敢迈出第一步

主持人:其实困难这么大,我们依然要向前走,除了国家的清洁能源的需求之外,有没有考虑企业的盈利的角度?

雷鸣山:海上风电我们既是立足于当下的可行性,更重要的是我们是从长远和战略的高度来考虑的,我们觉得一定要向大海要清洁能源,要向大海要我们的效益,所有的产业的成长必定有一个成长期和一个培育的过程。在这个培育期和成长期,微利、保本、甚至于一定阶段的亏损,我们都是做好这个准备的,但是未来我们相信,它是盈利的。那么实践证明我们现在建成的海上风电,效益完全可以可持续发展。

主持人:在你提到的培育期和发展期,恐怕你还需要面对很多人的担心,甚至是质疑,或者是不理解。

雷鸣山:首先一条就是大家觉得,你还是要集中精力搞水电,海洋不是我们的主战场,也不是我们的强项,没必要。第二是我们干好了陆上风电,我们的效益就已经很不错了,也没必要冒这个风险,确实能不能成功,这是要付出代价、要承担风险的,这个过程我们确实是认知不一致。

主持人:这个过程我觉得是两种情绪的交织,一种情绪是我们一定要成,一种情绪是我们能不能做成,王总,您大概觉得,什么时候什么样的事,我们做成了?

王武斌:响水这个风电场在2013年核准,2014年开始下海施工,到2015年10月份的时候,海底电缆和陆上的登陆点跟电网接上之后,一次系统和二次系统全部调通,调通那一天,我就觉得这个事情已经成了。

主持人:雷董是不是也一直都在等待这个时刻?

雷鸣山:是,他们第一盏灯一亮,就点亮了我们远航的灯塔。

大项目带动装备国产化

主持人:灯塔上的灯亮了起来,可能我们继续前行也就有了底气,有了目标,那我们的下一个目标瞄准了哪里呢?

雷鸣山:没错,我们就向更宽阔的海洋去进军,我们在18000千米的海岸线上,首先找到的就是福建,因为这个地方海上风资源禀赋是最好的,可利用小时数可以达到4000小时以上。4000小时什么概念呢,比我们现在的大水电利用小时还高。那么,它具备大规模开发的条件。第二个,因为这个地方是一个海沟,海底地质条件最复杂,作业难度最大,在这个地方我想吃下来很难。如果吃下来了,那就所有的地方,应该说没有不可逾越的障碍,因此我们下定决心瞄准了福建。

当时在这个地方,因为风好,一个装机能够带更大的容量,那个时候响水单机装机容量也就是3-4MW,在福建用响水这种低容量的风机,就资源是一种严重的浪费,所以我们就开始产业链的整体的一个提升。因此我们分了两步,第一步,我们搞了一个海上风电国际竞技场,搞一个国际大舞台,这也是借鉴三峡的经验。

主持人:就是全球只要有实力的全来,我感觉您在比武招亲一样的感觉。

雷鸣山:在兴化湾,在福清搞了一个7.8万千瓦的海上风电场,引来了金风为主的八家顶尖的八家整机商。国际有西门子的、有GE的,国内的像金风、东电(东气),太重、明阳、这几个国内知名的厂家,主要的风机厂家都在这里。8家14台风机来同台竞技。

主持人:问一下武董,收到同台竞技的邀请书的时候,您是把它看成一份邀请,还是一次比武?

武钢:我感觉这是一次非常巨大的挑战,对中国海上风电装备制造业来说,这个台阶有点大,但是我们深知,三峡集团过去它们通过大水电,推动了国产水电装备制造业的发展,它们有这样一个非常优良的传统,那这一次它们也是带着这样一种情怀,用海上风电产业来拉动中国海上装备制造业,所以我们面对这么好的一个机遇,确实感觉到挑战非常大,我们从响水我们做的只是3MW的风机,那这次三峡给我们提出来,一定要达到或者接近国际的先进水平,那当时国际的先进水平大概在5MW、6MW、7MW这样的一个容量上。

主持人:这当中的差距是什么?

武钢:它对整个中国海上风电装备制造业是一个挑战。第一,3MW风机是在陆上经过反复验证的,那么现在到了海上我们一下上了一倍多的容量,那它的重量增加了多少,原来我们3MW只有不到200吨的机头,那现在的机头达到了400吨,叶片的直径过去只有121米,现在达到了154米,154米是什么概念呢,如果把它比喻成一个足球场,它的扫风面积相当于2.5个足球场。所以你可以想象到那么大的一个扫风面,要在海床上建立起来。

在海上不断有海流冲击着基础,所以它是一个晃动的基础加上一个弹性的塔架,再加上一个很长的叶片,单根叶片就要做到70多米。那还有一个最大的挑战就是,福建这个地区是有台风的,它历史记录的台风有多大呢,是79.8m/s,相当于高铁270-280公里的时速,所以你面对着这么大的一个推力,你的风机要保证安全稳定的发电,这个挑战确实是非常大。

王武斌:金风科技在这个机型的研发过程中,基本上是它做研发,我们提供研发的场景,机型在我们的风电场里边,武钢董事长他当时面临还有一个非常大的压力是,参加比赛的两个国外的产品是定型产品,(金风科技)是首台套,最后机子装到海上的时候,我们正常的调试时间是三天时间72小时,武总的这台风机装到那之后,当时他亲自在现场指挥调试,用了不到十个小时就调上去了。

投稿与新闻线索:陈女士 微信/手机:13693626116 邮箱:chenchen#bjxmail.com(请将#改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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