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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度】新疆煤炭产业危急 转型道路在哪里?

2017-01-09 14:54来源:能源杂志作者:闫笑炜关键词:煤炭行业煤电一体化煤化工收藏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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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如果将奇台的煤炭运至哈密需要翻越天山,在冬天,天山长年积雪,路况凶险,但那时,运煤卡车依旧络绎不绝。黄金时期,在天山上形成了一条运煤长龙,蔚为壮观。

为了方便煤炭运输,303省道于2015年翻修。但此时,尽管道路焕然一新,通行的卡车却已寥寥无几。有数据称,现在的车流不到黄金时期的1/5。

一位煤炭企业负责人告诉《能源》记者:“近些年,汽运成本越来越大,算上货币贬值,一吨煤开采成本60元,公路运输以前可以送到内蒙、鄂尔多斯,但现在,最远送到甘肃民勤,向南则送到四川边界,再往远就不划算了。”

“根本原因还是利润空间越来越窄。开采成本加上运费一般是80元/吨左右。”张甲表示,对于准东一带的煤炭来说,80元一直是多数煤企扼守的成本红线。

那么火车运输呢?铁路物流运量大,经济性好,而且更安全。铁路外送通道,即6年前开始规划的“一主两翼”工程。当时在疆内运煤通道打通后,为了解决“孤岛困境”的尴尬境地,新疆开始尝试外送通道建设。“一主”指现有的兰新铁路复线。2013年,国家投资1200亿元修建兰新铁路客运专线。项目建成后,现在的兰新铁路线将改为货运专线;“两翼”分为北翼和南翼。其中,北翼指新疆将军庙—巴里坤—伊吾—策克(内蒙古)铁路,最终将连通包头;南翼指哈密—敦煌—西宁—成都铁路,连接到四川。

毗邻淖毛湖、准东等煤炭基地的哈密是“一主两翼”的战略要地。这里是新疆最接近内地的大型城市,在古时,哈密为丝绸之路必经之地,其扼守出疆要道,历史上是中原王朝与西域地方政权势力胶着之处,在清朝,这里是左宗棠收复新疆的大本营。一主两翼中的“两翼”通道在哈密周边交汇,相隔不过百里。哈密也因此成为新疆煤炭外运的大本营,哈密人曾乐观的预计,2015年,哈密的煤炭外送达到3亿吨/年,到2020年实现5亿吨/年。

但他们很快就发现这项浩大的工程并没有解决什么实质性问题。“申请车皮太困难,首先你要有名头申请,这个太难了,我被卡在这里好几次了,而且就算申请到了,车皮数量很难和计划相符。如果你有一类名头啥都好办,如果你是借别人的名头申请,小心了,需要花钱不说而且骗局很多,可能白忙活,申请下来车皮可能名头所有人占用你还没处说理。”上述业内人士告诉《能源》记者。

在新疆煤炭物流行业中,流传着一个不成文的说法:“租赁火车皮运煤,有钱没关系都不行,很难租到的,新疆本身车皮就少,能发煤的都是有省级以上的关系才行。而且不能直接到内地,到了甘肃,必须转换成汽运。”

即使有幸获得了车皮,但在煤价下行之时,也没有太大意义,一位煤炭老板给《能源》记者算了一笔经济账:“煤炭整车皮运输的基本运价是6.30元/吨+0.0659元/吨公里。那么运到包头,总共2000公里。价格超过200元/吨,早已失去了与内地煤炭竞争的能力。”

由是,解决煤炭消纳困境的途径只有“煤电一体化”。但在发电企业全线亏损的时期,救电还是救煤成为从业者面临的艰难博弈。

救电还是救煤?

在西部大开发时期,曾经有段民谣:“煤从天上走,电送全中国”。这段民谣是煤电一体化发展思路的见证。

2015年投运的哈密750KV直流线路位于哈密城外303省道与五一大道交叉口,大约20米高的双回线路银色钢塔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在援疆战略中,内地一座城市负责援助新疆一座城市,新疆门户哈密的对口城市是郑州。于是,这条特高压也直通郑州,在一定程度上,郑州承担起消纳新疆电力的重任。

煤电一体化与跨区域输电线路曾经是解决当地煤炭乃至清洁能源消纳难题的最优方案。丰富的煤炭资源和相对宽松的政策条件,为新疆坑口电站的大规模出现提供了优质的土壤。

坑口电站就是在煤的产地建设大型电站,就地发电,变运送煤炭为输出电力。新疆坑口电站,煤炭不需远距离输送,在坑口采用高效的两段干法选煤技术就地把煤炭加工成低灰、低硫、高热值的煤粉供锅炉燃烧,高压发电输送,就可达到高效率、低污染、低成本的目的。

自2008年始,五大发电集团逐渐介入坑口电站,2009年华能集团与特变电工投资约46亿元,共建华能吉木萨尔坑口电站一期(2×600MW)工程,这是新疆最大的坑口电站,用于消纳吉木萨尔的煤炭。此外,位于天山北麓、乌苏市西南43公理处的白杨沟镇内的四棵树煤矿于2010年被国电投并购,矿区煤炭储量达4亿吨左右,成为新疆知名的坑口电站。

不过,从2015年下半年起,这些电站面临着发电小时数不断下滑的尴尬。根据新疆能监办数据,五彩湾坑口电站运行小时数2015年不到5000小时,预计在2016年仍然有下降趋势。

即便如此,仍然有不少新建项目等待审批。一位自治区发改委官员无奈的表示:“现在我这里申报的项目还有十来个,还有很多老板还是认为电厂挣钱,他们路条、手续、上网电价什么都没有问题,但是我们不得不先压到这里,然后一直解释,电力已经过剩,将来如果西部大开发政策让经济复苏,我们一定优先考虑你们。”

电力企业职工对此感触颇深。来自于吉木萨尔的张丙(化名)回忆称,5年前是电厂效益最好的时候,也是职工待遇最好的阶段,“记得逢年过节,厂里都会发大米、白面等福利,那些往车后备箱一箱箱装苹果的,都是电力系统的职工或家属。但现在,竟然连年终奖都成了问题。”

为了挽救装机过剩的局面,2015年4月,新疆电网对全疆的电价进行了下调,其中工商用电平均下调0.093 元/千瓦时;商业电价平均下调0.244 元/千瓦时;非普工业电价平均下调0.021元/千瓦时。

但下调电价形成的悖论是,在发电成本中占据最重要位置的煤价不受政府调控,如果要保证电厂的盈利,不得不压缩煤炭成本,这又关系到庞大的煤炭工人就业问题。

“总有一部分群体要牺牲”。多数业内人士认为:“其实不管你降电价也好,降煤价也好,都改变不了电力企业的亏损,归根到底,还是政府对煤电价格的电价把控导致多数坑口电站成本还是倒挂的。”

“煤矿开采就是成本,既然运行小时数下调已不可避免,我们只好先从矿井关停开始,这也是不得不采取的措施,毕竟,煤炭是落后产能。”一位电站工作人员告诉《能源》记者。

凸显的环保难题

除了产能过剩,环保也成为当地资源型产业的心头之痛。过去五年,新疆资源抢夺的大戏拉开了新疆资源开发的大潮,带给这片土地繁荣的同时,也撕碎了脆弱的生态系统。

新疆属于典型的干旱荒漠绿洲生态环境。其全境166万平方公里的土地,适合人们生存的地方仅13万平方公里,不到总面积的8%,剩下绝大多数地域不是满眼黄沙,就是草木不生的荒漠,一眼望不到边际。

巴里坤工业园区坐落在县城近40公里处,沿303省道驱车行驶1小时即可到达。25年前,西安一航航空动力技术装备有限公司总经理闫永发第一次来到这里,为园区带来了第一台硫化碱制片机,把芒硝源源不断转化成有用的原料。记忆的碎片中,这片园区的工业废气不会经过任何处理直接排放,那时候天空是灰色的,气味令人窒息,远在数十公里外的地平线上就可看到化工厂的黑烟,呛人的硫磺味道夹杂着粉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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